「 爱财者 风生水起 」

独属于我的「夏日终曲」

 

原创|Crush1.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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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摘月亮 我要它永远高悬天上 皎洁流芳”


书推指路:@生 财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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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我之所以会对《夏日终曲》有那么深的感触,以至于过去几天后劲还是大到难以走出,会与Elio产生有那么真情实感的共情。


是因为我跟Elio一样,都在这盛夏里小小的「Crush」了一下。


在看书的过程中我和Elio的心里活动基本同频,他所思即为我所想。

 

我明白Elio心中的挣扎和拧巴,了解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千回百转,同时也羡慕他的感情是双向的奔赴。

 

不似我这般无疾而终,还没开始就已宣判了死刑。

 

我的「Crush」比Elio的六周邂逅还要短,只有一个月,四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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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欢的他年长我四岁,尽管我已成年,但也许在他眼里我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孩子。

 

没有什么逾规越矩的举动,只是他的温柔让我深陷其中。或许是他的教养和对孩子的包容使然,我总觉得他对我是例外的,是特别的。

 

实际上他对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一样这么温柔,只不过因为我喜欢,所以我看他的时候带着厚厚的滤镜。

 

每天早上看到办公室亮着灯我会心安,他总是早到。而我会轻轻推开第一扇玻璃门后快步走去,在进门之前轻声向他道一声早安。

 

「早安。」

 

他这声柔和低语的回应便是我早起上班的动力。

 

因为我面前的电脑正好连着扫描仪,所以他总会时不时地绕过来借用一下我的电脑,或是扫描文件,或是登陆系统。

 

一开始我会自觉站到一边为他让出位置,后来他说不必站着,他只要用一会儿就好。我便坐着挪开一点,任由他站进来半俯着身,左手撑在桌面上,食指轻轻摁着键盘。

 

如果这会儿正好照进来几束光打在他纤长的指节上,那将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,让人垂涎,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。

 

我不敢直视他的侧颜,我怕他的余光发现我眼里难以掩藏的炙热,怕他看见我暗流涌动的情愫,怕他迫不及待地逃开和远离。

 

我只能在电脑屏幕和他撑在桌面上的手之间游离,看着屏幕上的页面小声询问他这是什么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跟他搭上话。

 

这种时候我们之间离得很近,好像没有距离,好像我一侧头就可以吻上他的下颌,我屏住呼吸,甚至不敢抬眼,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凑上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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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印机与我隔着一块玻璃,每次打印机嗡嗡响起时我总期待出来的是他打印的文件,那样的话他就会走过来取件,而我可以借意抬头看他一眼。

 

如果那堆文件里还夹杂着我打印的资料就更好了,那么他就会亲手挑出我的那几份递给我,我接过的时候再轻声道一声谢。

 

瞧,又能多说一句话。

 

我从未见过能把工作服穿得如此典雅绅士的男孩子,或许是因为他出挑的个子和身材比例,恍如衣架子一般撑起了这平平无奇的制服。

 

下楼开晨会的时候我总是故意放慢脚步,想要等他先走再紧跟其后,这样我就能肆无忌惮地欣赏他天神落凡一般的背影,那修长的双腿真是让人心生嫉妒。

 

我也时而见缝插针地找机会与他并肩,心里悄悄比划着我与他的身高差,我只要微微侧头就能靠在他的肩上撒娇,一转身就能钻进他的怀中,贴在他的胸膛上侧耳倾听他的心跳。

 

我总暗自庆幸我们之间的身高是多么的合适。

 

一天早上我抱怨着晨会的无聊,他站在门边等我走过的时候悄声在我耳边说了句玩笑话,我下意识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作为回应,就像对待朋友那般的亲昵。但是右手抬起却又在落下时收回,指尖只轻轻擦过他的肩线。

 

我想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相打闹的地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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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,他买了奶茶,打开盒子里面满满当当的六杯,其中一杯顶上有着层层叠叠好看的奶油。

 

「它们都是一样的吗?」

 

「不同的。」

 

我将那杯特别的拿起又放下,装作只是拿起看看它是什么口味,随后又拿起另一杯普普通通的,扫了一眼名称把它放在桌上,「就它吧。」

 

「翠枝玉露」

 

尽管心里明明更想要那杯特别一点的。

 

也不知道为什么,直到今天我依旧固执地认定,那杯奶茶就好比是一颗糖,如果他想要不着痕迹地把糖赠予我,就必须给这里的每个人发一颗糖。

 

尽管理性知道那可能只是一餐再平常不过的下午茶,但透过我厚厚的滤镜看到的却远远不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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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不久的又一个午后,他故伎重施,这一次他为我带了一杯柠檬茶。

 

只不过与上次不同,这一次他仅仅带了两杯,给了我和办公室里的另一位实习生。

 

我总觉得这是印证我猜想的另一笔论据。

 

看,陷进漩涡中心的我通过一杯普通的饮品都能牵扯出这么多剧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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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母亲嘴里或多或少套过有关他的事情,跟母亲谈起我的实习感受我也总忍不住要夸赞他一番,可能母亲也看得出来我很喜欢这个哥哥。

 

也对,温柔美好的人,谁不喜欢。

 

正巧我喜欢的电影过几天便要上映,我在心里挣扎徘徊,最后决定鼓起勇气对他发出邀约。

 

「像朋友一样看场电影而已,应该可以的吧。」

 

「没有别的想法,只是想跟他一起玩儿罢了。」

 

我在脑中不断循环这些毫无说服力的话语,一边盘算着该怎么样问出口才不算唐突,才不会让他发觉我有什么异样。

 

「平常心,平常心...」

 

我想了很多种办法,也询问过朋友的意见,随后所有点子被我一一否决,直到那天下午临下班的半小时,我甚至想就这么算了吧,不要去冒这个险。

 

可到了最后十分钟我还是改变了主意,试试嘛,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,他要真拒绝了,我就跟姐姐一起去看呗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 

为了不让我莫名的邀约显得突兀,我开口问了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,假装自己很想跟他们去看电影的样子,心里却在暗暗祈祷他们不要去。

 

直到我问到他的时候,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轻松,不让他察觉一丝一毫因紧张而引起的颤抖。

 

我感觉到他愣了一瞬,不过短短几秒,我就预见了自己被拒绝的注定。

 

虽然拒绝的话语不是从他口中说出,但他也默认了不去的选项,或许他早已看穿了我拙劣的演技。

 

但我并不难过,因为我至少试过。明明知道大概率会被拒绝,我还是忍不住想去尝试。

 

那天下班后,我不想走得太早,因为手里的A4纸上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画作,我本打算画完再走。其他同事陆续离开,办公桌里只剩我和他。

 

他问我怎么还不下班,我说画完再走。

 

话音刚落我便意识到了不对,办公室里最后走的人要锁门,我身上没钥匙,如果我想画完再走的话他就必须等我。

 

我怎么能任性的麻烦他等我呢?

 

「嗯我画完了,现在走。」

 

在纸上草草带了几笔,我站起身收拾桌子,拿起水瓶去茶水间倒水。临走前我说让他稍等一会儿,我倒了水回来放好杯子就走,他明明点头应了,可等我倒完水回来他还是锁了门。

 

可能他没听清吧,我只能这么告诉自己。

 

随后他递给我钥匙,让我自己过去开门放杯子。当我把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挂在钥匙上的挂件,是迪士尼的情侣吊饰。

 

明白了。

 

他在用这样隐晦的方式告诉我,不要对他抱有过多不着边际的幻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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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做好了第二天要早到过来开门的心理准备。

 

握在手心里的钥匙异常烫手,它好像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痴心妄想,我不自觉地攥紧它,任由它上面的齿印在我手心里留下一道又一道红痕。

 

下楼后转身,我发现他站在门口等我。

 

「我以为你回去了。」

 

「没有。」

 

他问我怎么回去,我说走路。他流露出惊讶的神情,我连忙解释离家不远,就当散步好了。他说要送我回去,我问他是否顺路,他说不顺。

 

「嗐,那不用了,我走回去好了,说不定过了红绿灯就看见...」

 

「我送你。」

 

他抢过我的话头,我愣住了,木木地应了个好字,硬生生把后面半句「共享小电车」咽进了肚子。

 

当时明明不出五十米就有一辆小电车,我相信他也看到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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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车里我本不想说话,怕晕车。

 

按照惯例我甚至会戴上耳机隔绝世界,就算只有短短几百米距离,我宁愿听上五分钟的音乐也不愿开口说话。

 

耳边没有音乐的麻痹,我难受。但因为是他,所以我强忍着,因为我怕他和我搭话我无法及时反馈,怕被扣上不礼貌的帽子,怕他讨厌我。

 

他确实在找话题,这一路上也聊了不少,我头一回希望我家可以再远一点,这样我就可以在车里跟他待久一点,没有音乐也没关系。

 

那天我几乎是蹦着回家的,我开玩笑般的朝母亲炫耀今天有幸坐上了哥哥的奔驰,笑着跟母亲提出要换车。

 

「他有女朋友的。」

 

母亲到底是心思细腻,对我足够了解,清楚我的雀跃是为哪般,到底是因为坐上了奔驰而开心,还是因为坐上了他的奔驰而开心。

 

喜悦戛然而止,我沉下心,忽然不知作何回应。

 

明明心里很在意,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云淡风轻;明明早知道,但还是心存侥幸。

 

我无所谓似的在键盘上打出几个字:我知道啊。

 

「那么优秀的人,没有女朋友就怪了。」

 

过后我再想起,或许他捎我回家,不过是对他拒绝我邀约的补偿罢了。

 

「喜欢你的人天南地北都顺路。」

 

呵,想什么呢。

 

【我应该学着回避他,切断每个联系,一个接一个,像神经外科医生将一个神经元和另一个分开一样,不再许下那些自我折磨的心愿。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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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缘巧合的,我加到了他的微信。

 

说来好笑,在得知他有女朋友之后我并不打算加他微信,这有助于彻底断了我的念想。

 

也不知道他此举为哪般,也许只是为了方便他找我帮忙吧。

 

开始的几天那微信供在列表里似摆设一般,忘了是哪天晚上他忽然发来消息,不出所料的,果真是找我帮个小忙。

 

他说他明天上午出差,需要我帮他回复一份邮件。

 

那也是我第一次坐他的工位,他的桌面上到处都装点着少女般可爱的装饰品,甚至连杯子都是樱花粉。

 

「应该是女朋友给买的吧。」

 

我这么想着。也无所谓别扭,反正都已经决定放下了不是吗。

 

上午过后,话匣莫名被开启,从我问他借用充电宝开始(实际上我自己带着充电宝)。

 

我正为他充电宝上显示的电量而迷糊,分不清是92还是29。

 

「你正着看 小朋友」

 

他回道。

 

我似乎能想象手机另一头他无奈又宠溺的神情。

 

我想我依旧心存侥幸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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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很多人宁愿到处借影视会员也不愿花几块钱自己动手充一个,我也不例外。

 

那天我正好有想看的电影,可惜它需要会员。我发誓当时我只是随口一问,他没有及时回复,我便当这事儿过去了。

 

几分钟后他发来一串手机号,我愣住了。倒是真没想到他会特意为我现充一个会员。

 

「刚刚好想看海贼王」

 

他说。

 

我觉得这个理由苍白无力,并不足以掩饰他的刻意,但我并不愿意以它为基础施加过多的想象力,只当这是我作为领导家孩子的特殊待遇。

 

「因为我是领导家孩子,他才愿予我善意。」

 

一定是这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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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后断断续续聊着闲天,我知道他下班后一般差不多七点到家,会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找我说话,然后在十二点至十二点半之间跟我说晚安。

 

有时候我主动找他,他会消失很久不回信息。等到他再回信息的时候又是另起一行,手动开启新的篇章。

 

我不在乎,也不愿去深究。只当没事发生一般顺杆儿往下爬。我知道他也有两部手机,或许这个微信加着的只是一些可有可无不必深交的人,而我恰好位列其中。

 

【我知道我抓不住他,没什么能给他的,也没什么能吸引他的。

 

我什么都不是,只是一个孩子。

 

他只在自己方便的时候,才施舍一点注意力给我。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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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过我平时喜欢干什么,我说我喜欢看书。

 

【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出于好奇,不如说是为了找机会随便聊聊。一切都那么漫不经心。

 

他觉得漫不经心也无所谓。】

 

我不会主动跟异性说晚安。

 

在我看来,晚安是一个很特别的词语,我只会用在关系亲昵的人身上,因此我向来都以一个老鼠睡觉的表情包来回应他发来的晚安。

 

「小孩晚安」

 

「晚安丫头」

 

「晚安」

 

我抑制着自己想要去回应的冲动,删掉早已打在对话框里的「晚安」,默默发送一个又一个「动画表情」。

 

我承认我贪恋他的宠溺,沉醉于他的温柔,明明说要放弃却依然心存侥幸。我承认我享受这患得患失的快感,明知没有结果却还要为之努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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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予我的所有善意我铭记在心,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杯奶茶我也不愿相欠。

 

我找机会将奶茶还了回去,虽然那天也被迫请了全办公室的人喝奶茶。

 

他拜托我帮他带早餐,给我转账我没收;那杯我请客的奶茶他也给我发了红包,我说不用,请你喝的。

 

离职前一天晚上我做了很多蛋挞,一一装盒分给了办公室的每个人,名义上是谢谢他们这个月以来的照顾。

 

实际上我只想还他于我的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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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别的日子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,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待够五周。

 

母亲让我提前结束实习,我向他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反应。

 

我调笑着说后天就是你最后一天见到我了,他也只淡淡地回了个噢。

 

我在期待什么呢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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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们为我办了个欢送会,他请整个办公室吃了一顿极为丰盛的下午茶。

 

下班的时候我想要像往常一样跟他道一声别,可他并不在工位上,可能出去忙了吧。

 

直到最后我也没能好好跟他说一声再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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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恋的独角戏终于落幕。

 

它结束得匆忙,就像它来时一样。

 

但我希望他能记得,

 

记得这盛夏,


来了个会做蛋挞的姑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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